圖為《整裝待發》中的雜技節目《出征》 作者提供
演出中,在上篇《黑土礪兵》以雄渾激越的旋律講述了一場紅藍軍對抗演習故事之后,中篇《雪野逐夢》以抒情的意境表現了“北疆”和她的戰友們平時的學習、訓練和生活,他們在廣袤的雪野里放飛理想、踐行夢想;他們在寬闊的黑土地上銳意進取、收獲希望;他們在藍天伴著傘花撒下豪邁誓言:鑄牢軍魂、聽黨指揮;他們在雪原迎著狂風揮舞強勁臂膀:能打仗、打勝仗……在《雪野冰凌花》《榮譽》《英姿颯爽》《快樂士兵》《穿越》等雜技和魔術節目的演進中,表現了官兵遠大的理想信念、堅定的軍魂意識、純正的職業操守和嚴明的紀律作風,彰顯了當代革命軍人核心價值觀。沐東方第一束霞光進發知識的陣地,伴北極第一縷長風搶占科技的前沿,擁興安的沃土培育人才的森林,攜黃海的碧波澆灌智慧的家園。將鋼盔裝上“智能耳”,給槍炮安上“電子眼”,向世界新軍事革命的浪潮勇猛搏擊,往打贏未來戰爭的高峰奮力登攀……下篇《戎裝出征》則通過《天眼》《豐碑》《夢翔》《出征》等雜技和魔術節目的交替亮相,表現了以“北疆”為突出代表的廣大官兵在強軍興軍的征程上以戰斗力為根本標準,扎實做好軍事斗爭準備的英勇氣概和時代風貌。整臺節目用三個章節在壯闊的背景下反映了這支特戰部隊牢記強軍目標、獻身強軍實踐的沸騰生活,它形象地告訴我們:“北疆”是戰斗在白山黑水的特戰尖兵,“北疆”是一支支雄師勁旅的共同姓名,他們正行進在強軍路上,用堅實的腳步大寫著追夢圓夢的自豪和光榮。
圖為《整裝待發》中的雜技節目《出征》 作者提供
進入新時期以來,古老的雜技藝術一直經歷著鳳凰涅槃般的嬗變,追求動作技巧的難上加難、為雜技設置劇情等改革創新的舉措,在使雜技藝術釋放出新的魅力的同時也使其不堪重負。當然,固守雜技的藝術定勢是沒有出路的,但是傾顛雜技藝術的本質也是不可取的。對此,《整裝待發》的編創者有著清醒的認識,并做了有益探索。雜技無疑是挑戰人體智能技能的藝術,它與部隊尤其是特種兵部隊官兵軍事訓練要達到的精武強能的追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由此,《整裝待發》用雜技藝術反映部隊特種兵的訓練生活,就找到了一個恰如其分的結合點,再加上魔術藝術懸幻、驚奇、出其不意等特點的發揮,從而為作品思想意蘊的深化、內容情節的展開提供了空間,它避免了那種強加主題和硬貼內容的牽強附會,使其給雜技穿上迷彩、講述軍營故事便成為了一種自然。雜技演員有著在舞臺上不斷挑戰人體極限、變不能為能的勇敢進取精神,這與軍人在演兵場上挑戰自我、追求卓越的英勇無畏精神是一致的,在這種前提下,用雜技藝術的攀登、跳躍、拋撒、翻飛等形式表現官兵訓練場上的摸爬滾打、龍騰虎躍,可以說是相得益彰。該作品在上篇里用“豎繩”表現演習場上特種兵的索降,在中篇里用“浪橋鉆圈”表現官兵訓練場的踏煙蹈火,在下篇里用“爬桿”表現軍人的踏上征程,都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功效,是其他藝術所無法代替的。
最難能可貴的是《整裝待發》把魔術與雜技進行了有機嫁接。在一般的雜技晚會中,魔術充當的不過是“過場”和點綴的角色,而在這臺節目中,魔術占了三分之一的比重,真正挑起了大梁,它不僅擔負了各篇章“串聯”的任務,而且成了推進劇情的重要支點。魔術的變幻莫測較好地表現了演習場上所呈現的戰場態勢的波詭云譎,增加了藝術的吸引力。一些“小魔術”表現的軍人的戰術動作,如《沙盤布陣》《單兵列裝》等,惟妙惟肖、妙趣盎然,而一些“大魔術”在瞬間把“戰車”“直升機”變換至舞臺上,則給觀眾帶來了震撼。這種魔術與雜技的優勢互補,增加了作品的整體藝術張力。
雜技永遠姓“雜”,它的藝術之本是展示技藝、表演“絕活”。《整裝待發》始終把雜技的藝術本體放在中心地位,女子“攀繩”“爬桿”所展現的臂力,“浪橋鉆圈”所展現的空中飛行力,“高椅”所展現的高空平衡力等,都堪稱高難,在藝術本體魅力的極度釋放中彰顯了當代軍人精神的壯美。(焦凡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