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10戰機在雪域高原實現常態化巡邏。 劉應華攝
寫在前面
雪域高原,生命極地;珠穆朗瑪,航空禁區。
從2009年夏開始,一批批新型戰機飛向極地,開始了高原常態化訓練探索,拉開了新時代雪域礪劍的序幕。
飛翔、挺進、跨越。作為大西南、更作為雪域高原的“長空衛士”,成空部隊官兵用7年極地轟鳴宣告:雪域天空如此湛藍,因為有鷹的警惕巡視;世界屋脊巍峨屹立,因為有他們與之榮辱與共,生死相依,血脈交融。
金秋,當新一代革命軍人樣子大討論向縱深推進之際,記者采訪了數十位親歷這輪探索的不同部隊、兵種、專業和年齡的官兵,試圖描繪他們鐫刻在珠穆朗瑪峰上的飛翔英姿。“每一個首次,都是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試金石,無法分割,缺一不可。”這是官兵知行合一推動“四有”要求落地生根的切身感觸,也是記者的切身感悟。
向上,向上,不變的方向
【航跡定格】 2009年酷夏,高原尋常一日。在振聾發聵的轟鳴聲中,成空航空兵某團數架殲-11戰機,披著長途奔襲的征塵,降落在海拔3500余米高原某機場。
2010年金秋,成空航空兵某團數架殲-10戰機,從紅土高原起飛,穿云破霧降落在海拔3500米高原某機場,數日后再次起飛,降落海拔3800余米某機場后返回首降機場。
兩種機型,兩條航跡,兩次前無古人的起航。
【雪域回響】 “飛上去!”“必須飛上去!”談及執行殲-11戰機高原首飛任務,時任團飛行副大隊長劉曉鵬充滿感慨,“誰都知道危險,但誰都希望被列入首飛名單。”
風險有多大?殲-11戰機是按海拔2500米以下機場使用設計的,他們將要降落的機場海拔則為3500余米,四周都是海拔六七千米的皚皚雪山,高寒缺氧,亂流頻繁。而同時也在向高原發起首次試航的殲-10是單個發動機戰機,風險更是不言而喻。
“仗會因為危險而不打嗎?”強烈的憂患意識和使命責任,如進軍號角,催促著官兵為飛上高原鉆研理論、改進裝備、實驗試飛。僅機務保障人員針對高原特殊環境研究攻關,進行的裝備針對性技術改造,就有數十項。
“遇到危險,救生幾乎無從談起。”殲-10首飛小組飛行員、時任飛行大隊長彭禮忠坦言,面對地圖上顯示的廣闊無人區,他們還做了特殊準備:每人都帶了手電筒、巧克力,把能穿的衣服都穿到身上……
帶隊3次征戰高原的時任某師副政委華聚臣,至今清楚記得首飛動員:“所有第一都要創造,所有風險都要承擔!”
當時,這個團隊歷經3年剛完成國產新型戰機改裝,這位改裝初期該團首位團政委,親歷了戰機起飛到創造作戰訓練百余項“第一”的全過程。此次他作為師帶隊政工領導,面對未知艱險,率機務官兵長途跋涉先期抵達,強忍高原反應展開飛行保障準備。
首飛那天,時任該師副參謀長崔振杰、副團長吳正康和大隊長彭禮忠駕戰機呼嘯著降落世界屋脊,華聚臣和機務官兵們含淚歡呼起來:“我們飛上來了!我們又創造了一個‘第一’!”
“每個軍人的胸膛里都高擎著一顆至高無上的榮譽之心,這榮譽與國家利益緊緊相連,這榮譽就是戰勝對手,奪取勝利!”彭禮忠的話詮釋了官兵勇往直前的精神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