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法國和德國國防部長在巴黎正式簽署一項軍工合作協議，明確兩國將共同研發具備人工智能等高新技術的“地面主戰系統”，即“未來坦克”。這份政府間協議，標志著法德兩國這一長達數年的武器研發合作項目取得新進展，被視為歐洲防務裝備一體化的關鍵節點。

作為傳統陸戰武器制造強國，法國“勒克萊爾”和德國“豹”式主戰坦克，都被視為裝甲武器的“拳頭”產品。早在2014年烏克蘭危機爆發后，德國聯邦國防軍就根據戰場信息，判定其主要陸戰裝備“豹2A6”主戰坦克難以在未來戰爭中發揮原先設想的作用，尤其是在火力打擊方面。在時任國防部長馮德萊恩推動下，德國聯邦議院批準研發新一代坦克。與此同時，法國軍方也有意采用更先進坦克來接替已服役多年的“勒克萊爾”主戰坦克。經過與法德兩國政府談判，德國韋格曼公司與法國奈克斯特公司于2015年底組建KNDS防務集團，為法德共同展開坦克研發奠定產業基礎。2017年，兩國宣布正式啟動“地面主戰系統”聯合研發工程。

根據設計，“地面主戰系統”將打造一種未來陸地作戰系統，其中涵蓋一系列無人作戰載具，包括能夠自動駕駛的地面車輛以及各種輕型、中型或重型載人裝備。除新的車輛外，“地面主戰系統”還將發展新的戰術和協同作戰能力。此前，法國國防部長塞巴斯蒂安·勒科爾努表示，法德將設計“與其說是未來的坦克，不如說是坦克的未來”。

然而，跨國合作并非一帆風順，理念不同與利益協調，成為法德兩國推進該項目面臨的重要問題。在2018年歐洲防務展上，歐洲防務系統公司推出的項目樣車便是“混血兒”，由“豹”式主戰坦克底盤和“勒克萊爾”主戰坦克炮塔組合而成。這種將車體和底盤重組的做法，被指意義不大。在今年4月26日的協議中，法德兩國再次對“未來坦克”的設計作出規劃：在項目8個技術支柱中，法國和德國各自主導2個，另外4個由雙方共同主導。利益方面的調和同樣不容忽視，尤其是這一大型項目將對法德兩國防務產業帶來深遠經濟和科技影響。項目啟動伊始，其制造生產配額就是個敏感話題。經過兩國政府談判，雙方達成協議，法國奈克斯特公司負責50%的生產配額，德國萊茵金屬公司和韋格曼公司負責另外50%。

報道稱，盡管面臨不少問題，法德兩國還是保住了這個大型跨國項目。按照德國國防部長皮斯托里烏斯的說法，近期的協議使法德坦克合作項目成功重啟。有分析人士認為，法德聯手打造歐洲“陸戰之王”值得持續關注。隨著項目的推進，越來越多的歐洲國家對此表現出興趣，英國、意大利、波蘭、挪威已獲得參與該項目的許可。在此基礎上，法德兩國有意將該項目打造成歐洲防務裝備一體化的樣板工程。有報道稱，若法德聯合坦克項目進展順利，將對未來空中主戰裝備的發展產生影響，越來越多的武器裝備將被打上鮮明的“歐洲”標簽。對于近年來追求戰略自主的歐洲國家來說，法德聯合打造“未來坦克”，顯然具有重要政治意義。（國防科技大學 孔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