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合作走過扎扎實實的10年,取得世界矚目的成果。世界上關注“一帶一路”的人越來越多,不僅包括深受其益的共建國家的官員、學者、企業界人士和民眾,也包括一些原來對其持否定、懷疑甚至不屑態度的西方人士。
“一帶一路”以互聯互通為主線,因此其所體現的“聯通性”在當今世界的作用成為引人深思的議題。透過“一帶一路”合作,透過當今世界的種種新現象、新趨勢,我們會發現,“聯通性”在當今國際事務中正在起到越來越突出的決定性作用。
當今世界的全球化與信息化使不同國家和不同群體彼此深度聯系、相互依存,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在這樣的現實面前,應該如何利用好聯系的正效能,規避好聯系的負效能,將成為成功的關鍵。
有學者認為,“一帶一路”合作的蓬勃展開是當今時代的大事件,它改變了國際秩序由西方主導的態勢,是世界近代史以來頗具歷史性意義的事件。它成為中國在自身現代化過程中推動世界現代化的重要途徑,為全球發展提供了重要動力,因而成為中國為世界提供的重要公共產品。
“一帶一路”倡議處處彰顯“聯通”思維: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其“聯通性”體現在不僅涵蓋陸、海、天、網的全球互聯互通網絡,而且有效促進了各國商品、資金、技術、人員的大流通。
“一帶一路”的成功或許還在另外一個層面成為具有歷史性意義的大事件——改變處理國際關系的思維框架。當今西方奉行的是“實力政治”邏輯,在這樣的邏輯之下,打壓別國維護霸權成為必然選擇,公正道義被掛在嘴邊卻視同無物。在這樣的“霸道”邏輯之下,“相互依存”等重視“聯通性”的國際關系理論被視為“過于理想主義”而棄之一邊。
“一帶一路”取得的成功,使人們看到關系平等的“聯通”的重要作用。通過相互尊重、合作共贏,所有參與共建的國家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機會,并且均在其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這種“理想主義”的倡議竟然能夠被150多個國家接受并助力這些國家發展,恐怕著實令戴著“實力政治”有色眼鏡的人吃了一驚。
為什么這種看重“聯通性”的思想誕生在中國,為什么以“互聯互通”為主線的倡議由中國提出?這背后有其歷史必然性。
首先,辯證唯物主義是指導當代中國思想和實踐的重要世界觀和方法論。唯物辯證法認為,整個世界是一個普遍聯系的有機整體。與此同時,中國傳統文化也蘊含著樸素而深刻的辯證思維、聯系思維、整體思維,例如“天人合一”、“相生相克”。因此,在中國人的主流世界觀里,萬事萬物從來都不是孤立的、相互隔絕的。這使中國對待世界、對待其他國家的態度和方法與個體主義思想占據主流的西方有本質區別。
為什么“聯通性”在當今國際事務中的作用被越來越多地討論?為什么“一帶一路”使“聯通性”的作用更加顯見?
仔細審視“冷戰”結束后的三十多年,全球化與信息化這兩大趨勢的協同迅猛發展,使原來阻隔人們彼此發生聯系的物理空間障礙被極大清除了。導致聯系以更為便捷、快速、多樣的方式無限爆發。我們今天的世界已經再也無法忽視“聯通性”,各個國家、不同群體彼此聯系的深度和廣度已經上升到上個世紀及以前的任何時期都無法相比。
多維立體的聯系生長速度之快,使想要切斷聯系的努力成為徒勞。這就是為什么西方對俄羅斯的制裁難以達到預期效果,為什么中美“脫鉤”只是少數人不切實際的幻想,為什么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外交政策越來越受到詬病,其內部也產生了分歧與反思,而西方國際關系理論未能為其外交政策轉變提供足夠的理論支撐。
全球化和信息化是時代洪流,任何人都難以逆轉,而這兩股洪流必然使我們的世界發生根本性的改變,包括我們看待和處理國際事務的思維方式也必然發生改變。或許,“聯系政治”的時代已然開啟。
在“聯系政治”的時代,人們必須關注萬事萬物之間的聯系,不僅包括人與人、群體與群體、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聯系,還包括人與自然的聯系。人們不再僅僅計算實力的消長,而是更加關注“聯通性”作為一種新型實力的運用,包括如何利用聯系的正效能,如貿易互利和技術合作等,以及規避聯系的負效能,如邊境地區的非法移民和領土爭端等。
很多人都意識到聯系的存在,但是對其重要性認識不足。我們只有打破在“實力政治”時代的慣性思維,才能順應時代潮流,才能夠做出明智的決定,才能有效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
對一些固守“實力思維”的西方人士來說,中國的主張缺乏邏輯支撐,甚至被認為是“荒誕的”。但如果從“聯系思維”的角度來看,中國所作出的這一切決定,不僅是符合邏輯的,而且是符合時代潮流和世界需要的。
時代變了,我們需要換一種思維看世界。如今,人類文明走到了歷史的這個拐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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