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趙麗
一個18平方米的狹小空間是他們全家的臥室、廚房,也是生產車間。擁擠的場地,在盧必澤的巧妙安排下,中間放了三臺縫紉機、一臺鎖邊機、兩個燙衣機,裁衣板下堆滿了布料。一天三頓飯都是在房屋的角落里完成的。
到了晚上,盧必澤在窗邊支起裁衣板休息,兩個妹妹和妹夫分別以燙衣板和裁衣板為床,過道中間則放張折疊床,兩個兒子睡在上面。這樣的生活狀態,錢家人整整堅持了四年。
他們曾經的家在北京有名的“浙江村”。這個非自然更無行政編制的“村落”,是進京經商的浙江人自發形成的聚居區。它地處北京城南的城鄉接合部,以豐臺區南苑鄉大紅門一帶為腹地,覆及26個自然村,外來人口數量近10萬。
2014年,曾被北京市政府作為重點“治亂"的這個村莊,將告別臟、亂、差,建成與CBD遙相呼應的CED。
這里拆遷了,錢福來一家人將搬往下一處聚居地,他們選擇住房的標準只有兩個字——便宜。
這樣的標準與在北京當職員的孫嘉不謀而合。這名來自中部農村的男青年,起居范圍是北京四環外一間10平方米的屋子,月租1000元。房間沒有客廳,只有一條昏暗的過道,同住的兩名舍友是他在網上發帖招租的。
“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電磁爐,冬天屋內沒有自來水也沒暖氣,洗菜、洗衣服都要去外面。”孫嘉說。
對于這樣的居住環境,孫嘉表示“無可奈何”,“湊合就行,攢錢最重要”。
孫嘉認為北京只適合工作,不適合生活。“因為房價太高,買不起房子”。